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

一夜能有多少情?


所有那些大張旗鼓地氾濫淹沒我們眼球的所謂一夜情,其實都是美其名曰,充其量都是一夜性罷了。那樣目的明確,索取昭然,當人與人之間剩下如此蒼白的關係,撇去真情,只留取捨,抹掉愛恨,只取快樂。如此關係,像華貴魚翅之於尋常人,對不起,你很好,但我總歸只能吃米飯一輩子。

  記得《東京愛情故事》裡永尾完治說過一句話:莉香,讓我來背負你的未來,太沉重了。莉香一個巴掌過去,傷心致極。這個巴掌是應該的,當感情沒有背負,便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。有何意義,談什麼真情,不過是輕飄飄的過眼雲煙。

  所以你看,在2003年底掀起一場網絡風雲的木子美《遺情書》事件,終致博客紅透半邊天,註冊用戶直升十萬。

  木子美,曾任廣州某雜誌社的性專欄作家,21歲時懷孕,被男人拋棄,之後經歷不同男人,以每週換一、兩個的頻率歷經四年。25歲的這一年,在個人博客上點名道姓地寫出與中國某一搖滾歌手的一夜情,其後被大肆轉貼而名聲大作。

  她用她的身體和文字揭示了這樣的一種頹喪的生活狀態。然而用她的話說,像她這樣生活的女人不計其數,只不過是她寫出來而她們選擇秘而不宣。

  且不論此事是真是假,是虛是實,單單就此事掀起的風浪,便足以窺見一斑,一夜情這樣的事件在人心的灰暗處像一隻蠢動的烏鴉,聒躁一時卻遮遮掩掩。

  一夜情,想來,應該還是有情的成份在裡面。這個單詞很悲傷,很激情很淒涼也很美。像情人這兩個字,它原來是美好而激越的,到如今,更多的卻成了「二奶」的代名詞。

  一夜情這樣的一個詞,本應是值得欣賞的,可遇不可求的。它應該是徐志摩的《偶然》,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,你有你的,我有我的方向,你記得也好,最好你忘掉,這交匯時,交互的光亮。應該是電影《廊橋遺夢》裡,羅伯特金凱與弗朗西斯卡的相擁共舞,致死以完美的姿態保守著年輕時那一夜的兩情相悅。應該是電影《情人》裡的中國男人與他十六歲的法國情人之間的纏綿,那麼溫柔,那麼呵護,是在越南河岸的車上,他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去握那法國少女的手,那麼矜持,那麼小心,是在多少年後,他依然想她,記住她的微笑,記住她的氣息,告訴她,他愛她,一直,始終,永遠。

  是的,它真的不應該這樣放縱的,形而下的,如此麻木的身體接觸。這樣的接觸,充其量只能叫一夜性,何情之有。

  而我寧願相信,這樣的事實,木子美的存在只是少數,畢竟生活更多的是需要陽光而不是黑暗,人心更多的是嚮往真情而不是縱情。相信執子之手,相信情有獨鍾,相信溫暖的可能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慰藉。
 
  這樣的一夜情就像煙花,一樣的短暫,一樣的不會謝,但會散。煙花美麗,卻有誰知其夜空背後的黑暗與醜陋,在短暫的激情與長久的廝守之間,總是有取捨的。關鍵在於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。

  如若任黑暗裹去明亮,任放縱代替承諾,如若我們不再謹守任何的規則,無須堅持,無須踐諾,一切有如麥當勞裡的快餐速食,純粹只為果腹。那便再也不用提愛情兩字,任心一寸一寸灰去,連微光都熄滅,日復一復,再也不談你心換我心,再也不談永遠有多遠。

  這樣的關係,多荒涼,便有多心灰,當世界只剩下取捨,只剩下軀體。

  都市的森林,人都脆弱敏感,海派的文化,真情在堅強的偽裝之下。

  人到底是害怕寂寞的,由此而引發出諸多的慾望。只是孤獨寂寞都不是借口,紅塵滾滾,誰不須把持悲歡?

  我想念一個時代,白衣似雪,笑容純粹。那時花開,你說執子之手,不離不棄,你說親愛的親愛,永遠永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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